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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过丰子恺的《白鹅》,叶·诺索夫的《白公鹅》两位先生用质朴幽默调侃式的语言表达鹅的吃相、步态、叫声、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对鹅的喜爱之情。
童年时光我对鹅没有好感。鹅,应该是我们童年时代特定的“怪兽”。也知道它吃不了人,反正看它那个冷不零丁追击我的样子就害怕。
在我童年玩耍的那条老街上有户人家一直喜欢养鹅。走过那条老街,明明看它正和在同伴专注嘎嘎地啄食,不知怎么就瞄到我们这些路过娃。
这时候总有那么一两只可能是鹅首领或是好斗者,一股脑扭过头,撅着屁股,脖点地,探着头,两脚噗踏噗踏像眼睛蛇一样快速向我们冲来。伙伴们吓得恨不得长一对翅膀助自己逃脱,顿时大伙一路狂奔,一边大呼小叫,一边还回头瞧这“害人精”离自己有多远,担心它会不会咬到自己的大腿或者是屁股。
惊恐下有的伙伴慌乱奔跑,扑通一声摔倒哭起来。它不但没有同情心,反而乘机追上,伸直脖子用那无齿的喙重重戳或是撕咬摔倒在地上的伙伴。
看对方只有趴着哭的能耐,它就像打胜仗的将军,脚尖点地飘飘然,伸长脖子不得了,昂着头目空一切,从容不迫回到鹅群啄它的食,还若无其事滚动黑豆般眼珠观望,看我们狼狈的样子做何反抗。童年时候我们终究胆小,不敢挑战。真恨不得一脚把它踹飞老远。
尝到它的厉害了,有时候经过它的领 地,都要看它是不是在门口踱步,如果不在我们就蹑手蹑脚穿过,生怕惊动大驾。如果它正当值,我们情愿“弯一步”。
后来,我们渐渐长大也不畏惧它,知道它是比狗警觉性强的动物,也咬不伤人,我们几个调皮鬼还会故意挑衅,逗它“一送”我们好远。逃离它的追赶我们也得意朝它吹口哨示威。呵呵,看你能把我怎样?
时过境迁,往事悠悠,走过几十年的岁月,每走过一处,总有那么一景,一物,一事,似曾相识。
今年疫情孩子们都停在家里上网课,学校安排我们家访,学生家里养一群鹅,当我们走近,童年时光的情形再次呈现我眼前,我一点也不怕,下乡支教的老师吓得慌了。
鹅不是当年的鹅,我也不是当年的娃,只是在岁月路口再次见到了从前有趣的一幕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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